今夜,孤醉了。
鞋醉了,捉起了迷藏。
衣服醉了,化成了丝绦。
孤对着一盆吊兰,
举杯,
醉眼惺忪。
孤和着一曲古琴,
举杯,
诗意朦胧。
??
胡天黑地得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,朱亨嘉醒来。
触手处,一抹柔软;睁开眼,满眼雪白。
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妇人睡在身边。
很美!
凡脱俗的美!
眉宇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,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细地修饰过,长长的睫毛象两把忽闪忽闪的小刷子,明亮得令人刺目的大眼晴,精致的鼻梁、秀气的小嘴。
“茶,给孤端杯茶来”
,残酒未消的朱亨嘉不懂得欣赏。
美妇见朱亨嘉醉成这样,噗嗤一笑,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一样,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。
她肤色雪白,这一笑宛如冰霜融解,雪莲绽放。
朱亨嘉忽然想吟诗“肌肤冰雪莹,衣服云霞鲜”
。
不对,似乎衣服有点少。
“殿下,请饮茶。
刚沏好的凌云白毫。
最是醒酒提神”
。
“哦,昨夜是你服侍的孤?”
朱亨嘉觉得有点眼熟,似乎是昨日那队舞姬中的花魁。
大明朝很好客,士人以舞姬款客为雅事,才子文豪乐此不疲。
所以朱亨嘉也没当回事,更好衣就准备闪人了。
想想又觉得吃干抹净就溜,似乎太小气。
从腰中取出一块玉佩“这个给你,孤走了”
。
“殿下也不问问妾身的名字便走?”
美妇的眼神里闪过一缕幽怨,仿佛垂下泪来。
“哦。
汝是何人?”
“妾身是安南国莫朝武安大王之妃赵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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